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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藏香虫的残暴程度确实有点逆天了。
  母虫竟然从皮网里蹿了出来,它没有去咬距离最近的闻观,反而以蛇的爬行速度瞬间冲向了池子另一边的祈无病。
  这是要报那条公虫的仇了。
  祈无病懵了两秒,举枪想扫,又怕把闻观的荣誉奖给扫没了,愣是没动手。
  即将被咬上的那一刻,一根长棍子从天而降,直接砸到母虫的头上。
  头断了。
  祈无病:完,荣誉奖没了,闻观估计得在号子里多蹲好几年。
  把自己挡箭牌弄死的闻观大步跑过来看祈无病有没有受伤,但完全忘了,藏香虫和蛇一样,头身分离,也照样能动。
  那东西一下扑到闻观小腿肚上咬了一口。
  祈无病把断头踢开,冲它连开好几枪。
  终于不动了。
  闻观的腿猛地软了下去。
  藏香虫不仅药性强,毒性更强,蔓延速度比飞机还快,眨眼间,他的小腿已经变成了青黑色。
  祈无病搀着他往那道门走,想赶紧出去,却发现门已经被关上了。
  同样伤了腿的佘禧堂也不见了。
  祈无病:“……这孙子,草。”
  闻观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,“不许说脏话。”
  祈无病:“你别说话!”
  俩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厂子里唯一的那个玻璃房里。
  祈无病把闻观靠墙放下,正要出去想办法找出口,就被闻观拉住了手,这一向斯文败类虚伪高傲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脆弱,“别出去,再有十秒,这儿就炸了。”
  祈无病冷眼看他,“这就是你说的胡扯?”
  闻观理亏的咳了两声,“这个玻璃房材质特殊,能承重,躲在这里边儿就炸不死。”
  祈无病扯了扯嘴角,“闻医生,后路想的挺全啊。”
  话音刚落,就开始地动山摇,外面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,全是从池子附近传来的。
  “怕吗?”闻观看着他。
  祈无病弯腰把裤管撩起来,露出了那个黑色的脚环,上面闪烁着红色的光。
  是定位精准不会被阻隔信号的开启模式。
  闻观愣了一下,“你把最后那道锁扣上了?”
  “嗯。”祈无病晃晃脚,“这下咱俩一样了,都是罪犯。”
  闻观声音有些哑,“这可能,以后都去不掉了。”
  “不好看吗?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祈无病正经着脸坐到闻观旁边,碰了碰他的肩膀,“你其实早就打算把那些虫子炸个干净了对吗。证据固然重要,但它们太危险,一旦运出去做研究,就会发生变数。还有孤儿院的孩子,你也一早让胡焕把人接出去,是因为怕他们被爆|炸危及到。还有那只母虫,你是想当护身符,让胡焕和胡七九去交给警方,保他们的命,然后自己扛下罪名假死,最后趁我虚弱把我绑到你的秘密窝点隐姓埋名过一辈子,我说对没。”
  闻观冷着脸,“胡焕说的?你能不能别信他?他有个外号叫胡扯,你不知道?”
  祈无病低声笑了笑,捏住他的下巴就把他拽了过来,动作凶狠,却是轻轻地吻了上去。
  火光蔓延。
  爆|炸引起的热流很快靠近了玻璃房。
  爆|炸声越来越近。
  玻璃房依旧纹丝不动,两人吻的细密又温柔。
  好像要把所有深情的话都放在这个吻里。
  房顶坍塌,无数残桓瓦片大块掉落到玻璃房顶,巨大的柱子落下倒在房檐上,玻璃地面下也出现了蜿蜒可怕的裂缝,仿佛迎来了世界末日。
  天塌地陷,海啸般可怕的万物倒塌在他们上方,一下又一下击打着那个透明的保护壳。
  巨响中。
  祈无病在闻观唇边轻声问道,“想听歌吗?”
  他说,“想。”
  打开手机,插上耳机。
  祈无病给他塞了一个,给自己塞了一个。
  两人靠在一起。
  在地动山摇里听吴青峰唱的《红色的河》。
  “风中的你穿的很薄
  是谁 从你身旁走过
  好想把你从身后捂热
  是黑色与红色总躲不掉的重合
  是能燃烧河流与你我的野火
  世有无望的福歌
  亦有无望的祸责
  远方吹着又吹过
  吹不动这红色的河
  彼此摇晃着 摇晃着交错
  我们继续着 继续着 走着
  终于悄悄地悄悄地
  就这样悄悄地悄悄地
  飘摇在这 红色的河”
  作者有话要说:
  快完了。
  剩个回忆杀和结尾了。
  今晚半夜发。
  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等待。
  我爱你们。
  (鞠躬)
  PS:歌很好听。


第59章
  “滴答、滴答。”
  走廊的某个位置似乎还在滴着水。
  墙上的骷髅也没取下来,地上的红色油漆也没冲洗干净。
  万圣节早已过去,这地方却越来越像鬼屋。
  祈无病站在楼梯口,把鞋底粘到的红漆狠狠的蹭到台阶上,他面无表情的数着数,“八百一十六,八百一十七,八百一十八,八百一十九……”
  “数什么呢?”闻一从身后转出来,像个火星子似的直接点燃了祈无病脑子里的油桶,他咬着牙,“你在屋里干什么,掉厕所了吗?在吃屎吗?没吃饱吗?”
  闻一“哎哎”笑了两声,塞给他一个厚厚的大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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